房产税的预期并未明朗 新调控更加让人雾里看花

    地产“二次调控”如期而至。虽然从概念到内涵都还存在争议，但就顺应民意而言，9月29日出台的所谓“新五条”，显然是新一轮调控的开始。至于效果，在情况不明的初始阶段总是显现出立竿见影的态势。据报道，10月1日-5日，国庆期间北京二手房日均成交仅16.6套，环比9月前五天244套的日均成交量，下跌97.5%，甚至比第一轮新政实施后的五一假期还要惨淡，创下了迄今为止的年内新低。

    如此数据对市场参与者自然冲击力极大，但据此就放言“新五条”完全可以达至预期效果，也显系过于乐观。当4月中旬新“国十条”出台，乐观的声音从未间断过。可结果究竟如何？市场已经清楚地告诉了人们。总体来看，多部委联合出台的“新五条”其实是新“国十条”的加强版，其最大的进步，不在于将首付提高到了30%，而是将此前许多操作上的浮动空间予以了压缩。例如“暂停发放第三套及以上住房贷款”，此前只是要求房价上涨过快的地区实施该项政策。但何为“房价上涨过快”却并未有一个明确的界定，以致在新“国十条”的实施中，只有北京市实施该项政策。

    操作上预留浮动空间，尽管逻辑上有所谓“因地制宜”的良好主观动机，但中国的现实情况却在于“上有政策下有对策”。同时，土地财政和各地经济发展对速度的硬约束，使得并不具备对地产紧急刹车的客观以及主观要求，从而使看似严厉的调控政策，在具体的实施中消解成了“软着陆”。由此出发，“新五条”有其指向明确的现实考量。

    但“活口”却也并非全无，最典型的莫过于对房产税的表述。有关房产税的内容，“新五条”表述为“加快推进房产税改革试点工作，并逐步扩大到全国”——这其实是对市场最具冲击的信息。相比于新“国十条”的“要加紧研究制订房地产税”，“新五条”的表述明显前进一步。它重新燃起了人们对房产税的无尽猜测，从而给市场巨大的想象空间。有报道甚至透露，上海、深圳两地的房产税已经获批，税率据估计在0.3%-0.4%，而且年内开征的可能性比较大。

    “新五条”甫一面世，曾给市场“靴子终于落地”的信号，以致沪深两市地产股强劲上涨。目前来看，最后那只靴子仍未落下。而单从字面分析，房产税已有眉目应该无疑。可除此之外，我们看不出有更多的信息。“逐步扩大到全国”应该如何理解？“逐步”又将是一个怎样的速度？其他诸如税率、开征标准……许多重要的内涵，依然处于极度模糊之中。与其说“新五条”给了房产税一个明确的预期，不如说更加让人雾里看花。

    给市场一个相对明确的预期，曾是市场各方之于地产调控政策的共同愿望。而在市场的步步逼迫之下，相关调控政策也的确是在逐步地明确。但“新五条”给人的一个最大的启示在于，不到最后关头，政策不会显露其最终面目。不妨说，留下悬念，让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那里时时给人以警惕和恐惧，也许正是地产调控所要追求的状态，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——当然，“出人意料”并非绝无可能，就如同半夜鸡叫的“印花税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