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与深圳,本是一衣带水的亲兄弟。在香港还未回到祖国怀抱之时,深港两地,只剩下解不开的乡愁,尤其是靠近口岸的一些村庄,因为种种原因,其中一些村民的家人多年来分隔两地,罗芳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。
自从香港被英人割占之后,罗芳村就成为了边境线上的村庄。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,罗芳村与香港仅仅隔着一湾浅浅的深圳河,河的对岸是香港罗芳村。直到解放初期,这里并没有明显的边境线,更没有铁丝网,小河流到哪里,哪里便将深港分开。
过港种菜发家致富 “偷渡大村”由此得名
多年前,由于政治因素没有切断深港两地的地缘联系,罗芳村的村民们依然可以到河对岸的农田进行耕作。只要凭借着过境耕作证通过位于延芳路上的过境耕作口,村民们便可以自由出入边境,那时罗芳村民的孩子还可以在香港上学。
长此以往,村民们发现了两岸的差距,香港的村民每年能赚上万元,而留在深圳的有时候都不能温饱。于是,白天在香港耕作的村民晚上不再返回河的这一边,有的甚至扶老携幼,全家都住在香港。就这样,有过境耕作证的村民利用“过境耕作”的机会,逐渐离开了他们在深圳的家,到资本主义世界里讨起了生活。没有过境耕作证的村民也有办法,他们在天黑时卷起裤腿,在深圳河里游上十几米就到了香港。就这样,从1950年到1969年,全村算下来竟然有645人留在了香港。
房掌柜在走访中了解到,虽然有数百名村民留在了香港,拿着香港身份证,过着资本主义的生活,但是他们心中难以割舍的还是河对岸的那几棵老樟树,那几口古井,那个老祠堂,以及那些家人。改革开放后,有不少香港籍的村民回到罗芳村,建起了一幢幢洋房,独栋住宅。但是现在罗芳村依旧有一些破烂的平房存在,有村民向房掌柜透露,那些基本上都是已经出国的村民,没有办法回深圳盖楼留下的。
随着深圳经济特区的建立,罗芳村像其他的深圳自然村一样,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一夜间变成了城市居民。原村属集体经济改造为股份合作公司,村民们成为股东。这个时候,耕作口逐渐沉寂了。罗芳村的村民们不再种地,他们不再像当初那般夜以继日地冒死前往香港。他们拥有了自己的物业。而河对岸的香港罗芳村旧瓦房、水泥房、铁皮房面貌如昨,依旧守护着往日日升而作,日落而归的田园静谧。深圳罗芳村则乘着改革开放的东风,实现了从贫穷到富裕的巨大跨越,历史的沧桑巨变在这里得以完美演绎。